第186章 业海飘萍(1/2)
名利场,销金窟。
才子醉眼尽蹉跎,佳人血泪葬风流。
新人弃旧人,旧人咒新人。
从来胭脂薄,唯有琵琶幽。
曲终了,芬芳滴落,不问背后多艰辛,只言止舞不尽兴。
喝声中满是轻佻和狂妄,掷金投银的声响似也成了鼓点,使得聂雨萱左右顾盼、越发无措。
脂粉或能掩盖几分疲倦,却缓解不了微颤的双腿,更抚平不了昨日的心伤。
纵使如此,却也是花魁聂雨萱才能拥有的荣耀。
若换成旁人,怕是连登上莲台的机会都没有。
柳霖霖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,但,如今她是客,必也置换了心境。
——她能理解聂雨萱的处境和所忧,怕坏了公子们的雅兴,亦怕会被新人取代。
——尽管偌大的景都城早已无了一人独大、足能捧红一姑娘的人物,却也唯恐三人成虎的强压。
这世道,想毁掉一人很容易,想使一个花魁芬芳散尽更容易。
这名利场,着实是女子的坟墓,女子能被视为一时乐趣,亦会像只宠物般被丢弃。
可没办法,柳霖霖也曾万般珍惜莲台上的荣耀,她也曾旋身起舞到四肢僵麻。
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,偏偏在这无止尽的欲望下又多得是想要“强出头”的男人,好似不扔出几块金锭,不大声叫嚣几下就无法衬托出他们的能耐一般。
——这是常态,无力改变的常态。
——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种错,受人追捧、拿人钱财似也该舞尽芳华。
然,究竟要舞到什么时候,似也毫无定数。
秦楼楚馆中的女子终有一天会像个物件般被人丢弃,谁都不想这一天来临。
于是乎,便有了诸多遇人不淑、始乱终弃的故事,在人们笑嘲闲谈间亦无人能懂姑娘们急迫想要挣脱魔咒的心境。
这世上有喜就有悲、有好就有坏,可喜悲、好坏又绝不成正比,更可怕的是它也不需要成正比,只要有一人欢天喜地地离开,就能引发所有人蠢蠢欲动。
至于,被赎身后,成了他人小妾或妻子的姑娘过得如何,也无人在意。
人们只知有人逃出了“牢笼”,仅此而已。
当然,那些逃出“牢笼”的姑娘自也会维护夫家的颜面,纵使她们常被鞭打、凌辱,也要保持外表光鲜,活给别人看。
生活就是这样,一旦选择了活给别人看,那一辈子也就难逃世俗眼光了。
无论外在掩饰的有多好,都逃不过挣扎与内耗。
世人只信“以讹传讹”“口口相传”的“美好”,却无人了解真相。
着实忽略了表述之人已然带上了个人视角,只是述说着理想中的状态和向往。
恐怕,连她们自己都做不到,更不及表述中的万分之一。
所以,人生的真谛到底是什么?
其实不过三字——去经历。
——好坏全收,不去逃避;努力活着,好好活着。
但,这又谈何容易?
这也是现实鸡汤越发无力的根源——未知全貌,不予置评。当个人意识、见解、经历逐渐成熟后,自有一份不屑和冷漠。
这也难怪,谁他娘被倒打一耙、被硬生生地伤害后,不多少长点记性呢?
可想而知,当她们再看到毒鸡汤时有多不以为然,恐也多讥嘲、多唾弃。
那么,为何毒鸡汤那般诱人、动听呢?
因为符合身体的惰性,能调动起情绪价值,能有“海阔天空”“顶天立地”的感觉。
谁他娘的听到动感dJ不想扭一扭呢?可扭动过后呢?谁又能解除一丝苦难?
很多时候,人们足可意识到错误,比如滋养懒惰。
可偏偏在人们想要改变时,毒鸡汤出现了——这并不是你的错,而是别人的错。不但是别人的错,还极度宽容一些缺点并附以认同和体谅。这他娘的不是误人子弟,是什么?
从一定意义上讲,成功并没有人们想象得那般复杂,只是对成功的理解和概念不同罢了。
——圣者救世,贤者悦己。您得正视自己,并非人人都可出凡入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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