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蜜蜂、裤子与地缘格局（2/2）

“苏丹，到底怎么回事！？”他在展位那边大喊道，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们。

“你卖了很多东西，”苏丹笑着回答，“我们卖了很多东西。棺材和祭坛都带来了相当可观的利润，但最大的赢家是那根法杖。”

“什么法杖？”杰克问道。

“那根能召唤血兽的法杖。”苏丹回答，看起来有点困惑。

“我有过那东西？”

“是啊……？”苏丹说，至少可以说他看起来很困惑。

“嗯。”好吧，为他自己辩护一下，他确实有一条坚定不移的原则，那就是根本不在乎那些愚蠢的魔法法杖。“它到底有什么用？”

“如果你储存了被杀死的野兽的血液，它就能召唤出这些野兽的血兽形态。”苏丹解释道，他似乎明白了杰克的疑惑。

“我猜还挺厉害的？”杰克耸了耸肩。

“对于大型势力来说，这绝对是一件无价的训练工具。它能让他们捕获不同的物种，然后让成员与这些生物战斗，从而了解它们的攻击模式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，这样在他们与真正的野兽战斗时，就能降低风险。”

“听起来还是没什么用。”杰克坚持道。降低风险？听起来他处理掉那东西算是躲过了一劫。这能让很多人避免无聊的战斗，还能让他们体验到更多有趣的惊喜。

不管怎样，杰克现在比以前更富有了，而且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传奇品质物品的拍卖了。但首先，他得度过这次中场休息时间，老实说，他没有特别想去见的人。不过希尔菲有。她又跑去见卡门了，杰克决定就待在原地。他拿出了随蜜蜂一起得到的其中一本书，在等待的时候开始深入阅读起来。

最好能有一把传奇品质的弓出现，杰克一边不耐烦地读着书，一边半是威胁地想着，仿佛在对系统本身下战书。

***

雅各布坐在圣教会使用的展位里。他不能说这是他的展位，因为赢得这个展位的是伯特伦，玛丽亚也赢得了另一个展位。然而，玛丽亚选择直接和他们待在一起，因为她没有理由使用自己的展位。

这位预言者完全清楚，玛丽亚对他或圣教会没有任何忠诚可言，她只是一个雇佣兵，被雇来让圣教会有机会与地球上最强大的人并肩而立。至少，他们原本希望这次寻宝活动能达到这个目的。但从很多方面来看，这次活动都是一场灾难，即使他们在君主迫使他们离开之前成功带走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，结果仍然很糟糕。

杰克是一回事，但剑圣也证明了他远比雅各布预想的强大得多。他已经得知了那个老人的真实身份，这让一些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。一个超凡者不会凭空出现，而他正在努力成为超凡者这一事实，或许能解释他为何几乎对占卜免疫。

他摇了摇头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事情上。

“我们在这个阶段花了多少信用点？”雅各布问贸易经理。

“略超过四十亿信用点。”那人回答道，雅各布点了点头表示知晓。

这是一大笔钱——远远超过任何个人能够筹集到的数额——但圣教会是一个集体。这些钱来自教会本身的金库，是教会众多城市中数千万人类贡献的财富集合。到目前为止，圣教会旗下已经有二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晶塔城市，还有更多没有晶塔的小定居点。

事实上，在地球上，绝大多数人类仍然生活在没有晶塔的城市之外。对很多人来说，这仅仅是因为在新手教程结束后，他们出现在了偏远孤立的地方，但对其他人来说，这是一个有意识的选择。雅各布不得不承认，虽然圣多摩是一个安全的城市，但并不是所有有晶塔的城市都能如此。晶塔有其好处，但也有弊端，主要是因为它会吸引野兽。

与此同时，一个没有晶塔的小镇或城市，通常比有晶塔的小镇或城市更安全。野兽并不都是没有思想的怪物，即使是那些凭本能行动的野兽，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。对于野兽来说，没有理由去杀死比自己弱小的人——当然，除非是为了夺取晶塔。

“我们卖东西卖了多少钱？”雅各布又问道。

“只有二十七亿。”贸易经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。

这对教会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损失。信用点本身就相当难获得，而且根据他们的计算，由于很多人从系统商店购买物品，实际上已经出现了通货紧缩的情况。虽然人们也会直接向系统商店出售物品，但购买的人更多，再加上普遍的财富囤积，每一个信用点的价值似乎都在增加。商人确实有一些技能可以用来获取更多的信用点，但远远不足以抵消这种情况。

还需要注意的是，虽然教会通过征收高额税收来积累财富，但雅各布很快就意识到，圣教会的这种运作模式在地球上并不容易推行。文化需要时间来改变，向完全的集体主义的全面转变也不可能一蹴而就。

通常来说，对于圣教会的成员，所有权的概念并不存在。教会是一个集体，就像一个巨大的生命体。如果认为对集体更有利，有价值的物品就会被重新分配。你甚至不拥有自己的生命和力量。然而，这种模式在地球上目前还行不通。这个星球的文化过于根深蒂固地存在着所有权、财产和个人主义的概念，这使得转变变得困难。

但这种转变最终还是会到来的。毕竟，这种集体主义是教会力量的巨大源泉。

“我们在传奇品质物品拍卖中有多少钱可以用？”雅各布最后问道。

“我们最好不要花费超过五十亿信用点，”那人回答道，“这已经是在向独立城市、雇佣兵和商人借了钱的情况下。”

雅各布严肃地点了点头。至少独立城市愿意和他们交易，这是好事，因为他们之间常常充满敌意。虽然独立城市各自的力量并不强大，但他们确实代表了大多数人类。据粗略估计，雅各布认为自从系统出现以来，大约一半的人类已经死亡。人类重新回归地球的过程并不顺利，很多人发现自己身处不幸的地区，或者仅仅因为战斗而死亡。在剩下的大约四十亿人类中，百分之八十可能生活在主要势力的控制范围之外。

至少目前是这样。每天都有更多的人被迫加入更大的势力，虽然有些势力没有积极扩张——比如暗影之庭——但瓦尔哈拉和野吕家族都在进攻。在较小程度上，亡灵势力也是如此。

雅各布下定决心要让圣教会脱颖而出，但要做到这一点，他们需要招募更多杰出的人才。

或者，更好的是……

让目前在地球上的这些人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