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、晋江文学城独发（2/2）
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他没见过的痕迹，加上只是夜晚的几个小时，他原本就睡着了，所以一点都没觉察。
倒是温檐，第二天难得冒了黑眼圈，上午开会的时候灌了一大杯冰美式才撑住。
之后几天，对着全不知情的小森，她心里总有愧疚感，紧接着第一百零一遍的安慰自己：同一个人同一个人同一个人……
也因此，连着好几次小森问她去不去他家里时，她总是以工作上的理由拒绝。
但她工作的很大一部分是负责他的通告和行程，一直以忙碌拒绝并不是好办法，更何况他们一个月有一半时间都在其他城市，住在同一家酒店。
这种情况下，再拒绝就显得奇怪了，她也不可能一直拒下去。
毕竟，解决问题，不能只是一味被动的等。
这天深夜，她再次感觉到了轻抚在她脸颊的手指，那动作温柔而缱绻，只是一个动作就仿佛带了诸多情感。
她很快睁开眼睛，握住对方的手腕，一个侧身便将身旁的人轻松制住。
他没有挣扎，任她制住自己一只手，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，抬头朝她轻轻笑：“你在等我，嗯？”
又是那种让人耳根发麻的尾音，温檐伸手开了一侧的台灯，然后扣住自己腰上的手，将他的双手一起制住，这才直视他的脸：“白天为什么不出现？”
她想在有光亮的地方和他聊，而不是在深黑一片里被动的坠落。可他偏偏不出现，像是知道她想见他，所以故意不出现。
他低低笑了两声：“大概，就是想看到你着急见我的模样吧。”
“你不能这样……”温檐把压在心头一个多星期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哦？不能这样？”
他的笑声渐渐收起，眸底逐渐浮起自嘲，“所以你又要给我规定了吗，不能这样，是怎样？不能爱你？不能靠近你？不能拥抱你？只能像个旁观者，明明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永远都在，可我永远都只能看着、退让，然后祝福？
你明明就知道，我拥有你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全部记忆，我不仅是二十九岁的苏遇森，我也是二十一岁的苏遇森，可你却总是故意忽略这点……”
他自嘲着笑出了声，深黑的眸底却逐渐起了水意，他像是不愿意被她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，有些狼狈的侧过头将眼睛闭上：“温檐，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……”
黑色的刘海随着他侧头的动作而滑落额头，他很少会露出现在这种模样。
她已经习惯了他站在自己身后，对她说“没有关系只要你开心”的样子。
以至于，她忘记——不，或者说是她故意对他的悲伤视而不见。
她没有想到，当这些悲伤再次呈现在自己面前时，她的心会这样难受。
根本没办法再继续说出准备好的话，她喉咙已经更咽成了一片。她松开他的手，掌心贴住他脸颊，低头在他的长睫上亲了亲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贴在那里低喃。
第四回合，依然是没有硝烟的战争，苏遇森用小森的方法，完败对方。
等到小森觉察出来温檐的情况，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。
让他觉察的原因说来有些难以启齿，他近来总觉得体力似乎消耗的有些过分。
明明只是每隔两三天临睡前一两次，又不是每天，也没有一整晚闹不停，为什么会有种过度使用的感觉呢？
他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什么，为了验证到自己的猜测，这天晚上临睡前，他调整好摄像头，开了笔记本的摄录功能。
第二天，小森做足了心理准备点开电脑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。
就在他拧眉不解的时候，他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了之前那种备忘录的提示铃声。
这回，备忘录上面只有一行字。
——我没有让人观摩现场的爱好，还有，错都在我，不要怪她。
小森：……
简单一句话，却透露了太多意思。
后知后觉的小森，这才意识到在悄悄来临的第四回合中，他再次败了。
而对以上的数场暗斗，温檐全然不知，毕竟在她眼里的小森和苏遇森，是同一个人，同一个人还能怎么斗起来？自己打自己吗？
但随着小森和苏遇森的交替出现，她心底的不适和负罪感也越来越重。
哪个她都不舍得让对方难过，哪个都喜欢。
可她怎么能两个都喜欢呢？
即便在外人眼里苏遇森只有一个人，可她却很清楚，在这身体里存在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和意识。
她对一个好些，会觉得对不起另一个，刚安慰完另一个，回头发现那一个又开始吃醋闹腾了……
左右逢源这种事实在不适合她，她为此甚至特意请教了沈肖琦一翻，问她是如何在两个男人之间找到平衡的。
是的，沈肖琦向来特立独行，恋爱要么不谈，一谈就是两个，彼此之间还都知道，只是双方不会见面。
哪知对方听到她打听这些，瞬间开启了雷达，反过来打听她的事，问她是不是又找了一个？
然后又想起几年前她似乎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，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些什么，看温檐的眼底全是佩服和赞叹。
“你家小苏苏这几年是越长越帅，尤其站在舞台上的时候，魅力气质都是一流，对你又上心。就这样你还敢在外面沾花惹草，我真是自愧不如啊！”
温檐：……
她能说什么？
她能说她这里闹来闹去，基础配件设施就那么一个吗？
作者有话要说：
黑苏：呵，绿茶？谁不会？
白苏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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